只因你而存在

【贾尼2017跨年】《Named love》

#贾尼2017跨年
#11:00
#emmmmm时间线跳跃很大,你们凑合着看吧,好久没有产贾尼粮,手感都没有了。
#撕裂的末日AU  教士贾x反判军头领妮

『1』

在21世纪的头几年,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。侥幸存活的我们知道,能从中幸存的人类,不到四分之一。

在第三次世界大战过后,国家分崩离析,于是共和国诞生了,共和国的统治者认为导致战争的原因正是人类的贪欲等各种情感,于是强制所有人注射麻痹情感神经的药物——普世宁,并销毁一切可能导致产生感情的事物。拥有感情的人类被视为“感情犯”,由政府派遣身怀绝技的“教士”前去剿灭。

苍穹上,那铅灰色的云层看得人心里压抑的慌,从云层中零星的飘下几片雪,在尚未落地前就消失在半空,了无痕迹。

寒风刮过,这座城市已经没有了人类的生活迹象,街道上到处堆积着倒塌的房屋,平日里的高楼大厦早已被毁坏的只剩下一堆废墟。在时间的作用下这座城市被灰尘和植物所占据,根本看出来以前的风光,只有些不知名的杂草生长的上面。

废墟上只有一些耐寒的杂草叶边还泛着绿,蔫了吧唧的在冬季那日渐凛冽的冷风中摇曳。

这里是荒原。物质上的荒芜之地,精神上的繁荣之地。

一位包裹得严严实实让人分不出男女的人,快步的在废墟里穿行,远远看去那人怀中似乎还抱着一些东西,十分的小心翼翼,生怕碰坏了它。在经过众多废墟后,那人最后停在了一间同那些被荒废的房子没什么两样的三层楼房前。敲门前那人转过头去,快速的查看四周的情况,在确认没人之后才伸手敲门。

咚咚咚——咚咚——咚咚咚。

若是暗号对不上那就对不起了,门后迎接你的只会是一颗子弹和无尽的黑暗。

咚咚——咚。

听见门后传来的声音,那人也没急,伸出手在门上又敲了一下。

咚——

门后沉默了一会,然后又传来了撤下锁链的声音。

吱——

门被打开了一条缝,一只眼睛透过那条缝隙上下的打量着来人,“摘下头巾,还有名字。”沙哑的声音像极了这座城市刮着的寒风。

“梵妮。”那人伸手撤下头巾,露出脸来,她大概四十来岁的样子,失去包裹的浅金色长发散落下来,软软的搭在肩上,一双蓝色的眼睛明亮极了,就如同泡在水里的蓝宝石,面上虽然消瘦泛黄却依然掩不下那抹激动的绯红,她嘴唇在轻轻的颤抖。

“梵妮修女!快请进。孩子们已经等不及了。”门后的人连忙将门缝开更大,侧过身去让出身后的楼梯。梵妮也没多说话,只是点了点头就走了进去。

锁门的人探出头将四周观察了一下,确定没人后,才将门带上落锁。

在距离这栋房子百米之外的废墟阴影中站着一个人,显然锁门的那人没有看见他。阴影下的那人身形高挑,身着一件黑色的风衣,其下是教士的制服,同样也是黑色的,他们在生活于荒原的人眼中就是死神,手持枪械而来,将一切送入金红的火焰中,比如生命和一切能牵动情感的东西。

那件黑色的风衣将他的躯体包裹,风衣扣子被一丝不苟的扣到最顶上,卡在白皙的脖颈处,就如同一条缠在颈上嘶嘶作响的蛇,时刻准备着将毒牙送入那脖颈之中,骨节分明的双手被黑色的皮手套纳入其中。那人迎风而立,在渐大的风中风衣衣角被吹的向后飞舞,他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,那双蓝眸中也无任何的情绪波动,宛如一片吹刮着寒风的冰原,这让那一头如同被太阳之神阿波罗所眷顾过的金发都黯淡了许多,薄唇微抿。站在阴影里的他一双蓝眸直直的望着那栋房屋,就像雪原狼冷静的蛰伏着等待给猎物最致命的一击。

而现在,悠哉的猎物俨然没有察觉到狩猎者的存在。

“贾维斯教士,所有行动队已到达指定地点。”身后传来提醒,站在前方的贾维斯半抬起手,手指微动打了个指示,冬季那寒冷的空气中多了一丝萧杀,狼群完成了包围,接下来的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。

『2』

房子里,楼道两边墙壁上的白漆剥落的只剩灰色墙面,在那昏黄的灯光下,蜘蛛在角落织上自己的捕猎网,等待着猎物的到来。二楼,这个不算宽的房间内聚集着稀少的几个孩子和众多成年人,他们正听着中间一位女性的话语,那人俨然是之前进来的梵妮修女,她正坐于椅子上,并在一起的膝上摊着一本书,书里的故事如同画卷一般,在她的讲述中展开,给在场的人们带来向往。

房子外,装备精良的行动部潜伏在阴影中从四面八方将这栋房子包围。狼群在得到头狼的进攻信号后,他们露出了獠牙,一众人等持枪靠近门前,而后几乎是暴力的打开了被锁上的门,鱼贯而入,枪已上膛。

自然,这样大张旗鼓的入侵,房子里的人在很快就察觉到了。

二楼房间中的众人有些惊慌失措,尤其是那群年龄不大的孩子们,全围在梵妮修女身边。人群中,一位脸上有伤的中年人将手中枪上膛,咔哒声让众人安静了不少,“不就是一群共和国的狗吗?有必要这么害怕吗?”

“罗林斯你带着老人和孩子还有女人从秘道走,务必让他们活下去。”朗姆洛摩挲着手中枪支,眼神凶狠如一匹受伤的独狼。“有胆的都跟老子走,咱们去干他一票。”

“杀一个回本,杀一双赚了。”有不少人举起枪支应和着,其实他们也知道,这种关头不拼就只有逃命才能活下去,但是他们不甘心,只能拼命的去争那一丝生机。

罗林斯望着被点燃战意的同袍,他是老大点了名是要带着人跑的,不然他也是其中的一员。身为副队长的他张了张嘴望向身则的朗姆洛,却看见朗姆洛偏头凑在他耳旁,“快跑。”

罗林斯的一腔战意被那两字浇灭了,他们打不过共和国派来的人。他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众人,咬牙打开墙壁后的秘道带人离开这里。

行动部的清理被那群武装分子堵在二楼的大厅,双方以房内部置当掩护互相火力压制,一时间僵持不下。贾维斯则带着一队从后门闯进去,清理那些漏网之鱼。

“嗒——”

前方走廊拐弯处有人。贾维斯抬手示意后面的人停下,自己则直直的盯着前面,持枪的手早以对准拐角处,看见人身上的衣服后便给了他一枪,毫不犹豫。

那位武装分子在中枪后仍不甘心的抬起手试图开枪,在那之前教士又开了一枪,正中眉心。

“继续前进。”贾维斯语气平淡,连半分视线都没有落在那刚被自己杀了的人身上,他仿佛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,遵从着下达的命令。

 
『3』

“第40次深入荒原行动圆满完成。”贾维斯听着人报告,稍稍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。

刚刚交战的三层小楼被火焰吞没,里面收藏的艺术品连同那些武装分子的尸体一起付之一炬。

浓浓黑烟直直的向天空飘去,焦臭味逼着人迅速离开此处。贾维斯在任务完成后并未多做停留,和他一起过来的搭档开车停在旁边。

“走吧。”红发的前女特工摇下车窗,看向贾维斯。

远处一幢楼房天台上站着一男一女将这一切收入眼里。“托尼,我们来晚一步。”金发的女子叹了口气,眼里满是遗憾。

  “佩珀,启动刺杀计划,那群教士只要策反那位首席我们就能赢。”被女子称做托尼的那人则摇了摇头,棕褐色的眼瞳中燃起一簇火焰,“这个畸形的世界该回到正轨上了。”

『4』

天空,开始下雪了。

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。

雪从天空落下,无声的为这个世界铺上一层素色。路上的行人却无知无觉,没有欢呼,没有惊叹,没人抬头,就像是没有看见一样他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双眸中失去了所有的光彩。他们的身体虽然还在,但他们的灵魂在腐朽,他们已经‘死去’。

那些落在路上的雪一触地就被行人踩踏的毫无踪影。

路边,一排身着黑衣的小男孩站在柱子下面无表情的看着行人,其中一个男孩转过身去伸手拍了拍守在自己旁边的执法人员,抬手指向人群中的某人,然后守在男孩两侧的执法人员立刻冲出去将那人捉住,架走。

那人要被带往何处?那人犯了什么错?路上的行人一点都不关心,依旧做着自己的事情,就如一条奔腾前行的河流不会为一块石头而停下来。街道上,飞艇上的电子屏幕都重复播放着一个内容,那个生硬而刻板的声音充斥着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。

“共和国民,人心有病。病征是仇恨,病征是愤怒,病征是狂乱,病征是战争。”

“而病灶就是人类情感,但是恭喜了,这病有解药,我们牺牲令人头昏的幸福感,将它压抑。”

“而你们,怀抱着这个解药——普世宁。”

铛——

远处的钟楼响了,提醒着所有共和国民在此刻他们应该注射普世宁。前进的行人停下了脚步,整齐划一的拿出注射枪贴在脖颈处,任由那淡黄的药液流入体内,压制他们所有的感觉。

『5』

啪——

一声清脆的碎裂声,装着普世宁的玻璃瓶在地上碎开,瓶子里装着的药液从裂口处流在了地上。

贾维斯望着地上的那摊液体,似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,那双蓝眼睛中浮现一丝疑惑。他从来没有将早晨注射用的药物在洗漱前拿出来过,而今天……

他想自己应该去平静部报告失误,替换新药。

然而当他站在平静部那座灰色建筑面前时,贾维斯第一次没有顺从教律,他没有去报销。

『6』

  晚上贾维斯做了一个梦,一个他母亲尚在时的梦。醒来后,他听见细簌的声音,在窗户外面。

  来到窗户边上,贾维斯只迟疑了片刻,就伸手将一直覆着的那层白色薄膜撕了下来,擦去窗上雾气,外面的世界在这一刻被他收入眼底,那双蓝色眼睛里映入了一片素色,雪从铅灰的天空落下。

  景色依旧是自己天天看过的那些,在此刻却有着不同的感觉,一种全新的,就像一个瞎了好久的人突然能够再一次看见这个世界。

  咚——

  有东西倒在了地毯上,还是从衣柜里出来的。教士耳朵动了动并没有回头,因为声音已经告诉了他一切,这是他出乎意料的,有人跑到他家里来了。

  沉默片刻,那人并没有任何动作,若不是还能听见他平缓的呼吸,教士要就以为那人死了而非睡着了。他转过身去,那位非法闯入的人,嗯,还是一位先生,身上的衣服是一整套的灰色长衣长裤,看上去是共和国国民,身高相比较于他倒是矮了不少,那人脸上眉头微皱,下唇被牙齿咬的毫无血色,似乎是睡的不安稳。

  教士走了过去半蹲下来,浅金的睫毛半垂下来遮住了那双眼睛,沉默半响,他伸手抚上那人的脸,然后一种从未有过的,全新的感觉从接触的地方漫延。温暖而有弹性,这种感觉让贾维斯原本想把他交给调查部的想法熄灭了。手指接触的地方被那人的体温所侵袭,原本冰冷的手开始有温度了,那温热的感觉从指尖一直烧到了心底,这让有些他不知所措,即不想放开也不敢向前更进一步,他无措的就像一个孩子。

  这就像一个在黑暗里跋涉以久的人,骤然看见了一盏灯火,在那黑暗中为他照出一条道路,不由自主的就往那走去,哪怕前方是无尽的未知,哪怕知晓结局,却依然义无反顾的朝那里走去。

  长夜已尽。

『6』

雪依旧在下着,素色覆盖了这灰色的城市,给它带来了一丝亮色,街上行人稀少,只有些许持枪的纠察队快速走过。在这场雪下风云暗涌,一切都如同暴风雨即将到来的前奏。

“叮咚——”

门铃响了,听见声音的贾维斯并没有动,在厨房的他依然专心的看着架在炉上的平底锅,刚刚打下去的鸡蛋在滋滋做响,蛋白在热力和橄榄油的作用下凝固然后泛起金黄,熟练的用铲子将其翻了一边,然后继续听食物在锅里一步步迈向成熟的声音,对于那愈发急促的门铃声他选择了忽视。

几分钟过后,门后的人等不到回应便放弃了继续摧残门铃,而在一片安静过后是猛烈的撞击声,门,倒在一侧,随后而来的是整齐划一的脚步声,枪上膛的声音。

“贾维斯,你因犯感觉罪被逮捕。”昔日的搭档携着全副武装的纠察队前来,说明了他到此的用意。他紧握着手中的枪,眼睛紧紧盯着对面站着餐桌旁正准备放下手中碟子的人,那怕他现在穿着居家的衣物且并无明显的武器在旁,但他依然警惕,像一只搭在弦上的箭,蓄势待发。“身为首席教士这可是明知故犯。”

贾维斯不紧不慢的将手中盘子放于餐桌上,顺手摆正了一旁的刀叉,优雅如斯,完全看不出有丝毫慌张,随后才直起身来看向来人。

“我没有触犯法律,我只是活着,跟随我的心。”语毕,他稍显遗憾的看了一眼桌上精心准备的两人份早餐,那双蓝眼睛平静的像风雨将至前异常平和的海洋,人们眷恋着它虚假的温和从而忽略了它也是会生气的。

他等不到托尼回来吃早饭了。

在不动声色的扫视完闯入家中的纠察队人数后,贾维斯十分清楚的得到这个答案。这可不行,没有他在这位反判军首领可不会好好的爱惜自己身体。

显而易见,在束手就擒和反击逃离上,贾维斯选择了后者。

屋外,雪虽渐弱,却依旧裹携着风在城市里肆虐,冷的人们不愿在外面多呆,脚下步伐都快了几分。却无人注意到在城市的各个角落里,那些堆积的白雪正在融化,雪水淌在这灰色的地上冲刷出一道道痕迹,尤如泪痕;荒原上那被冰封的河流发出咔咔巨响,冰面出现裂痕,河水从缝隙中涌上冰面,似乎一切都在彰示着春季即将到来。

凛冬之期将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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