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因你而存在

【袁萧】《恰似飞鸿踏雪泥》

一些废话:这篇本来是萧岛主出来的时候和朋友py的产物,中间她咕我,我也咕她,拖拖拉拉前几天才搞定,后续没有,一发完结

这篇写的是袁笑之少年时出门游历,我和朋友想过岛主会不会在他少年时遇见,就写了这么一篇,他们缘分就如下面的诗一般

因为成文时间跨度过大,所以occ属于我


题记:

人生到处知何似,恰似飞鸿踏雪泥;
泥上偶然留指爪,鸿飞那复计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——苏轼



  萧琼初次遇见袁笑之的时候,正值三月惊蛰,细雨纷纷。彼时他正从灵犀岛偷溜出来,医圣之名好则好矣,只是太过麻烦,求医问药之人络绎不绝,心生厌倦就扔下一堆烂摊子任徒弟们去折腾,只是,被那最顽劣的弟子——花道常撞见后硬是跟了出来。

  世人皆知灵犀岛主医术可称圣,却不知他这易容之术也是出神入化,一拂袖身上青衫换白裳,白发换青丝,那俊秀的面容也被掩去五分,桃花眼下一点浅痣,眉眼带笑,最是多情的模样,腰间坠着的浅色流苏旁是一把青色短剑,手中一把玉柄美人伞,一副初入江湖的世家公子打扮。

  那顽劣的徒弟一离了岛就向萧琼辞行远去,余下他一人,灵犀岛主自然是知道他这徒儿辞行的原因,他也管不了那么多,有仇就报去,惹了事护下便是了。

  天色渐晚,长街上的摊子也收的差不多了,因着近日阴雨不断行人渐少,昏黄烛火也已点上。他倒是寻了个好时机入城,萧琼对于未能在中午时分赶到此处,心生遗憾,忍不住摇头叹息。看来只能先找客栈住下了。

  客栈在这城中倒是好找,不远处便有一处三层楼,青檐黑瓦,门前挂着两大红灯笼的客栈,饭菜酒香飘出去老远,萧琼自然是被这菜香吸引了过去,虽是匆忙出来他可从不会委屈了自己。

  “公子您里边请,是打尖还是住店啊?”店小二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,“我这的菜可是城中数一数二的,保叫你吃了还想吃。”

  一进店萧琼便看见了大堂那唯二的两桌武林人士,全是黑袍加身遮去面容,腰间带刀或右手微垂。今晚是没好觉睡了,得出结论后萧琼也依然没更改决定,随手扔出去一锭银子,以余光从那些人身上扫过,眉毛一挑,伸手收拢伞抖了几下,伞上雨水皆滴落在地,晕出一滩水渍。“住店,饭菜送到楼上来,挑最好的招牌菜,还有热水。”

  “好嘞,公子楼上左转天字二号房。”店小二接住这位白衣公子扔过来的一锭银子,掂了掂重量,眼睛里都冒光来,脸上笑容也更热情了。

  得到了住处,萧琼转身就上楼,倒是那店小二则扬了扬手中银子同柜台里掌柜的眼神交换,不知打的什么算盘。

  “小二住店,饭菜送上楼来,加一碗姜茶。”楼下又进来一人,清脆的少年音中带了点鼻音,显然是受了凉。

  “好嘞,少侠楼上左转人字二号房。”

  刚要左转的萧琼听见楼下声音来了兴趣,转头看去,那人正好解下斗笠,瞧着年纪是刚束发就出门游历,少年正板着一张脸装老成,一身行走江湖的便装打扮,右手微压在腰侧,一点金芒从斗篷下露出,虽有些狼狈,但那眼角眉稍都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意气。

  “有意思,那小子居然是袁家后人。”那点金芒萧琼自然是没漏过,若是自己没看错,那少年腰上配刀应是袁彬的金错刀,压下心中惊讶唇角擒了点笑意,那双桃花眼微弯像只得了玩物的狐狸,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,提着伞拐了弯就朝自己的房间走去。

  萧琼步入房中,上下打量了一番,心中暗叹,说是最好的上房可这般简陋真叫人不适。随手将伞靠在木桌旁,自己则懒散依在榻上翻着案几放着的话本子,一派悠闲,不多时就有人前来敲门。

  “进来。”

  “公子,您的饭菜备好了,热水一会送上来。”得了回应,店小二端着饭菜推门而进,将其从餐盘腾到萧琼面前的案几上,两碟素菜,两盘荤菜,再是一壶酒。“公子慢用。”说罢便退了出去,店小二带上门前视线扫到桌旁那美人伞动作一顿,待反应过来后又是不动声色的合上门下楼去了。

  案几上的饭菜萧琼扫了一眼,放下手中话本拿起筷子尝了几口,而后眉头一挑,像是遇见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,自喉间泄出几声轻笑。“这家店也不是个好的,不过,这菜味道倒还是不错。”

  在医圣面前下药,有道是鲁班面前耍大斧——不自量力。

  饭菜中下了点使人疲乏想睡觉的药,量不多,所以重头戏应该是在半夜。连蒙带猜的算是想到这黑店打的是什么主意,萧琼心里有了底,却并不打算拆穿这把戏,反倒是翻着手中话本有一搭没一搭的吃菜喝酒,看着是一派悠闲模样,可心里的坏水一点没少。他想看看那袁家后人对此会是什么反应,这初入江湖的少年郎可是最最好骗的。

 
  是夜,三更天,月黑风高。

  萧琼将枕头塞在被子里整出个形状来,假装自己睡在床上的样子,而后又往香炉里加了点药,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,算他的一点恶趣味。做完这一切便推窗借力翻上屋顶借着月色辨认了方向使了轻功过去。

沉沉月色中,一枝竹筒从捅破的纸糊窗扇中送了进来,房中暗香浮动让人睡意更浓,银晃晃的刀从门缝里进来从下而上的将门闩顶开,一胖两瘦的人先后进门,蹑手蹑脚的行至床前,三人对视着点点头而后抬刀砍向床上人。

说时迟那时快,做这偷摸之事的三人被兜头蒙了一床被子,耳旁传来利刀出鞘的金铁之声,三人顿时手忙脚乱的从被子里挣扎出来,盈盈月色从大开的窗户处照进来,也叫人看清了来者的模样,赫然是这客栈的老板和他的两个小二。

袁笑之左手执刀,身形挺直,面无表情的看着明显是要劫财的三人。“可有事?”少年声音不复清朗的音色,哑哑的带了鼻音,显然是淋雨后风寒入体,未得处理病情又着了道。

纸糊的老虎罢了。

房顶上的萧琼倒是听的真切,房内那三人却是被糊弄住了,月下金刀烁烁,衬得那青衣短打的束发少年愈发得气势惊人。

“这,这。”胖子店老板左右看了下两个小二,连忙将手中的刀收在身后,讨好道,“无事无事,在下巡夜时见公子房间进了黑衣人,担心公子安危便叫上伙计来看看,误会,都是误会。”说完便朝伙计打眼色,这两人都是常年同老板做这种黑透了心肝的买卖,反应倒是一等一的快,连连应和自家老板。

“在下可只看见了你们,并无他人。”说着,袁笑之提腕使刀,快速点向那胖掌柜的喉间,浑然听得破风之声,吓得那有贼心没贼胆得掌柜呆立在原地,额际划下豆大冷汗,脸如菜色。“还不走,嗯?”

“我们这就走!”掌柜才回过神来,抹去额间汗水携着伙计飞快的离开这里,甚至贴心的将房门带上。

少年点了点手中刀,听得那琅琅清响,不动声色的道,“阁下倒是在上面听了一出戏,怎么不敢露面吗。”

“未曾,公子倒是好生厉害,击退了那些黑心肝的恶人。”

萧琼拎着一坛竹叶青半蹲在窗台上,笑嘻嘻的模样让人心下一松,“像公子这般少年英雄在下倒想交个朋友,正好我有酒,不如一同出来赏月,如何。”炫耀似得朝人晃了晃手中的酒坛,封泥已开,醇厚的酒香遮下了房内那淡淡的蒙汗药味道,却是让袁笑之轻松了不少。

“要说我同你袁家还过交集呢,我师傅可是那灵犀岛岛主医圣,那位天子托你父亲找过他不少次,我在一旁接待。”见人放松了下来,萧琼便半真半假的编着话。

看人坦坦荡荡的承认出身,少年终是点了点头,同意了萧琼的建议,收了手中刀和人一起翻上房顶饮酒赏月。

“袁笑之。”他拱手做礼,声音哑哑。

萧琼看着人顿了一下,也回了个礼,“萧嘉云。”终是没办法透露真名。

“笑之不怕在下是有心接近你吗?”萧琼将手这酒坛扔向少年,开着不知何意的玩笑,眼内暗光流转,像极了一只打着算盘的小狐狸。

“灵犀岛主不会收这般徒弟。”袁笑之看也没看,举着酒坛喝了起来。

“嗯。话说今晚月色可真美。”试探失误的狐狸轻轻摇头,笑了一声,提起身另外一坛酒拍开封泥同人一碰。

不多时,楼下传来三声倒地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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